从一本“李氏朝鲜”的历史说起

当日本史、韩国史和俄国史各一本并排放的时候,我肯定翻阅后两者。原因不用多讲,寻求超越——日本史曾经是我20岁时候的专业。

昨天看到,山东大学丁晨楠博士的《海东五百年(1392—1910)》出版,该书展现了李氏朝鲜的全貌。我在此表示祝贺。

唐代李白有一首描写高句丽人的诗:

金花折风帽,白马小迟回。

翩翩舞广袖,似鸟海东来。

自那以来,“海东”就是指朝鲜。有了完整的朝鲜史、俄国远东史、中国东北史,然后加上日本史,才算是东亚。

我仔细翻阅了这本书,皇太极在朝鲜人面前的蛮横、党争对朝鲜的危害、高丽王朝皇族的无奈,都写进去了。我对东亚史很感兴趣,可是,连著名的1388年李成桂“威化岛回军”之“威化岛”,我都不知道具体在哪儿。书中有好多有趣的彩图,地图依旧是没有。据说那个岛有建设经济特区之提议。

看见书套子上有“某某大学历史学院某教授推荐”一行字,我便想扔掉那多余的装饰。自古文人相轻,《儒林外史》里杭州那个文人帮派提起考试专家“处州(今丽水)马二”,恨得牙根痒痒,说是要求学生把某本书里“马二的观点”涂掉才可以读。真实原因是马二如果“火”起来显得他们没水平。

《儒林外史》真是一面镜子。想想“某某大学”也和我没什么瓜葛,这书套子我便留着,书的一部分啊,没了的话,将来“转让”书也许会“掉价”。

读一本完整的李朝历史,最好再听听韩国传统音乐“盘索里판소리”,看看传统的风俗画,那才是享受。读李朝史,最尴尬的是国王名字的汉字。高丽王朝、李氏朝鲜几十位国王,那些名字,以我的语文水平能认识的没几个。李朝灭亡前那些著名大臣的名字也包含着好多在中国早已失传的汉字。学习中国,学到你中国人认不出来的程度,这也是外邦人对中华文化的一种纠结。

读李朝历史,更加明白“拳头就是硬道理”。1637年(明朝崇祯十年、清朝崇德二年、日本宽永十四年),清朝的皇太极在南汉山城把李朝君臣收拾够呛,朝鲜贵族的惨状似乎比北宋王朝经历的“靖康耻”好一点点?如何生存对于小国,怎一个“难”字了得?想到这些,半岛历史上的王建、李成桂都算是有智慧的政治家了。

这么好的李朝历史已经有了,可是,与日本俳句有共性的韩国“时调”的翻译依然太少。因为我自己没什么学术贡献,也不懂韩国史,所以也就没有资格去鼓励和表扬这么优秀的年轻作者。

进步是必然的。做好被年轻一代彻底超过的准备。

中年的我们,继续耕耘吧,珍惜每一天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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